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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岁,还小

●豆蔻年华
1998-07-19 来源:生活时报  我有话说

“一个月了,我放弃他已经一个月了。”雪儿喃喃地说。她慢慢地走着,不知不觉来到了操场。

此时操场上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,雪儿走到那个固定的位置,用习惯的眼神搜索起晨的身影来。看到他矫健的身躯,雪儿不禁笑了,想想自己一个月以前的10个多月,不是天天中午都站在这里,欣赏他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表情吗?

10个多月来,我时时刻刻想他、注意他,甚至,甚至离开朋友,只为多看他几眼,而他呢?一句:“我们还小,就……”

我太小?我都16岁了,上高二了,还小?不是说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”吗?一句还小,就把我的初恋射杀在摇篮里了。晨,你好狠呀!雪儿想起了一个词——花殇,那不就是我吗?花殇,就像我对他的爱,还未成年,就夭折了。雪儿苦笑着。

雪儿无意中,瞟了一眼在球场上飞奔的晨,就在这一瞬间,那球像着了魔一样,一下子砸在晨那高高的鼻梁上。晨赶忙用手捂着鼻子,一滴殷红的血,从手缝中流出来。雪儿的脑中一片空白,等她清醒以后,飞似地冲向水房,她知道,晨一定在那。

被球闷着,是常事,可雪儿比晨还紧张。冲到水房,血,满水池的血,雪儿感到一阵阵晕眩。她赶忙倚着墙,心疼地望了晨一眼,低着头退了出来。

雪儿闭紧双眼,竭力不去想晨现在的模样。她知道,晨现在需要的是关心,而不是眼泪。

雪儿回到班里取来了纸巾、手绢,又冲向水房。

晨的鼻血还在流着,雪儿咬了咬牙,一个射步冲上去,用纸巾擦去晨脸上、手上的血迹。不等晨说话,她便温柔地说:“你别说话,朋友!”雪儿用力说着最后两个字,“头抬起来,闭上眼睛,我给你止血”。雪儿踮起脚尖,用纤细的手,按住晨鼻上的穴位。晨闭着眼睛,雪儿怜惜地看着他的脸,用另一只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滴。

血终于止住了,雪儿低着头站在晨面前,“谢谢你给我做朋友的机会。”一滴泪水掉在地上。晨有些不知所措。雪儿抬起头坚定地说:“做朋友,做一辈子的好朋友。”两只异性的右手,紧紧握在一起。

从此以后,每当晨问起雪儿为什么要与他做朋友时,雪儿总是望着远方,喃喃地说:“因为,因为我们还小……”

点评:此文注明是虚构之作,但想来框架的构建不会无本,情感的流泄也不会无源。16岁的初恋有一点朦胧有一点痴还有一点傻,可否唤起同龄人的共鸣和过来人的回忆?无论如何,初二的作者没有写她的14岁,可能觉得这份情感于14岁更不宜。“太小”的日子里,做事和做文都更需好好把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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